了声音，有些惊恐的看着四周小声说着。</p>

    陆羽冷笑一声，举步向前道：“老天的反我都造过，这个大玉国……”</p>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，若不是小阮反应快便摔在血浆之中了。而陆羽却没有看着地面，而是看着自己的脚，那双已经被血染红，小小的稚嫩的脚。</p>

    更确切的说，他是在看染在身上的血。</p>

    血如火，鲜红热烈。</p>

    同样的颜色容易勾起同样的记忆，比如……前世的黑水营。</p>

    强大……又如何？创立黑水营的那人走了，强大的组织也难免勾心斗角，时而强大时而衰弱，不因黑水营，而因某人。那一世，黑水营的强大便因为他。而他的结局，却是被黑水营亲自葬送，那雨夜的大火，那个背叛他的女子，永远站在棋局之外的他，直到死亡之前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在棋局之中。</p>

    天地棋盘，人为棋子。何人躲过？</p>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</p>

    陆羽长叹一声，苦笑连连，却又一身解脱。</p>

    转身挥手，落落大方道：“你日后便叫零。零，为一切之始，也为一切之终结。你是这世上黑水营的第一人，也是最后一人，黑水营因你而起，也同样因你而终。若日后有人问你究竟身份如何，你只需说是我陆羽徒弟，唯一一个徒弟。”</p>

    说完，他大步向前，踏过满地血，越过千具尸，站在大门之外，脚上的鲜血，却不知为何已然消失不见。</p>

    那稚嫩的身躯，不知为何在三位女子眼中变得异常高大，尤其一种感觉，奇异而突兀，冲进她们的心神……陆羽下一步踏上的，不是地面，而是青天！</p>

    斩断红尘踏血无痕，一步，便是世界，一息，便是亘古。</p>

    ‘舍得’二字，陆羽跟陆茜说，跟花千树说，跟小阮说，也同自己说，却直到此时……方悟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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